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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证肌理为书道
来源:行中国看天下  作者:责编许译方 【 】  2014-06-16
    (1)古之善书者多寿,心定故也。人能定其心,何事不可为。     
    (2)书法亦就佛法,始于戒律,精于定慧,证于心源,妙于了悟,至于极也,亦非口手可传焉。
    (3)内典《金经》云:“非法非非法。”书家悟得此诀,何患食古不化。
    (4) 书,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总之曰如其人。
    (5) 清心寡欲,字生精神,是亦诚中形外之一证。
    (6) 渣滓去,则清光来,若心地丛杂,虽笔墨精良,无当也。故扬子云:字为心画。
    (7) 昔人有联语云:夫复何为,莫非自然。真至理名言也。作书亦当知此意。
    (8) 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皆宜。书亦如之。
    (9) “振衣千仞岗,濯足万里流。”作书须有此气象。而其细心运意,则又如穿针者束线纳孔,毫厘有差,便不中窍。
    (10) 明窗净几,笔墨精良,于时抽纸挥毫,以绘我胸中之所有,其书那得不佳!若人声喧杂,纸墨恶劣,虽技如二王,亦无济矣。
    (11) 一部《金刚经》,专为众生说法,而又教人离相。学古人书,是听佛说法也。识得秦汉晋唐书法之妙,而会以自己性灵,是处处离相,得成佛道之因由也。
    (12)每日焚香静坐,收拾得此心,洁洁净净,读书有暇,兴来弄笔,以自写其性情,斯能超乎象外,得其寰中矣。惜余未之能也。
    (13)  作字须敬,非仅欲字好,即此是学。味明道此语,谓作字能主一无适,是亦收放心之一法。
   (14)摹古之法,如鬼享祭,但吸其气,不食其质。
   (15心粗气浮,百事无成。书虽小道,亦须静定。
   (16)冷看古人用笔,勿参以杂念,是亦收放心之一法。
   (17)离形得似,书家上乘。然此中消息甚微,不可死在句下。
    (18) 黄山谷曰:“诗不可凿空强作,待境而生,便自工耳。”余谓书亦不可凿空强作,神与古会,便自工耳。
   (19)握笔之法,虚掌实指。指聚则实,指实则掌自然虚。
   (20)死指活腕,书家无等等咒也。指死则笔直,腕活则字灵。
   (21)逆笔起,最得势。褚河南书,都逆起,隶法也。
   (22)字须笔笔送到,到笔锋收处,笔仍提直,方能送到。
   (23)作楷须明隶法,作隶切忌楷气。作隶须有万壑千岩奔赴腕下之气象。
   (24)用笔最忌妄发笔力。笔锋未着纸,而手已移动,则浮而轻,盖力在外故也。
   (25) “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此两句极尽书法之妙。意到笔随,不设成心,是上句景象也;无垂不缩,欲往仍留,是下句景象也。
   (26)初学临书,先求形似,间架未善,遑言笔妙。
   (27)作楷最重宾主分明。譬如写一“日”字,左竖为宾,宜轻而短;右竖为主,宜重而长;中画为宾,宜虚而婉;下画为主,宜实而劲。
   (28)笔须凌空,固也。然学者误会斯语,每走入空滑一路去。必曰气空笔实,方能无弊。
   (29)无垂不缩,欲往仍留。《兰亭》之妙,尽乎此矣。
   (30)书贵熟,熟则乐。书忌熟,熟则俗。未能画平竖直而遽求神妙,是犹离规矩以求巧,非吾所敢知也。
   (31)书贵熟后生。
   (32)书无定法,莫非自然之谓法,隶法推汉,楷法推晋,以其自然也。唐人视法太严,故隶不及汉,而楷不及晋。
   (33)学楷宜由唐而晋,隶则非汉不可。
   (34)汉隶笔笔逆,笔笔蓄。起处逆,收处蓄。
   (35)初学,但求间架森严,点画清朗,断勿高语神妙。
   (36)字之纵横,犹屋之楹梁,宜平直,不宜倾欹。
   (37)笔画极繁之字,当促其小画,展其大画。如《九成宫》“凿”、“鉴”、“台”、“萦”等字皆是。
   (38)古碑贵熟看,不贵生临,心得其妙,藉笔以达之,方能神似。
   (39)意居笔先,形随法立。
   (40)不贵多写,无间断最妙。
   (41)宾主、操纵、开合、虚实、顺逆诸法,可以语人。外此,则欲语不得,有语反惑。
   (42)既曰分间布白,又曰疏处可走马,密处不透风,何其言之不相谋耶?不知前言是讲立法,后言是论取势,二者不兼,焉能尽妙。唐代北海、河南书,真是善于取势者。
   (43)欲知后笔起,意在前笔止,明乎此,则笔笔呼应,字字接贯,前后左右,自能一气相生矣。
   (44)疏势不补,密势补之。《九成宫》“圣”字上画,“舜”字下点,皆补法也。若“乃”、“力”等字,左上右下皆缺势,无可补。
   (45)笔法尚圆,过圆则弱而无骨。体裁尚方,过方则刚而不韵。
   (46)熟能生巧,凡事皆然。书未熟而专事离奇,魔道也。弄巧成拙,不如守拙。
   (47)学者始由不工求工,继由工求不工,不工者,工之极也。庄子曰:“既雕既琢,复归于朴。”善夫!
   (48)秦汉之书,其巧处可及,其拙处不可及。
   (49)强毫弱纸,强纸弱毫,刚柔相济,书乃如志。
   (50)工夫深,结体自稳;天姿好,落笔便超。
   (51)渣滓未净而遽言浑厚,不可也。须俟笔无点尘,微嫌薄弱,乃向浑厚一路写去,方妙。
   (52)字心贵聚,不可并头
   (53)蝇头楷宜用大笔提空写,势乃开展。
   (54)字越小越要清晰,稍留纤毫渣滓不得,作小楷,宜清而腴。笔头过小,虽清不腴。
   (55)工夫深,虽枯亦润;精神足,虽瘦亦肥。
   (56)晋人书,形不贯而气贯;唐人书,形气具贯。
   (57)唐代诸贤,运笔有静躁之分,立体有夷险之别,实则殊途同归,无所分别。
   (58)欧书用笔,不方不圆,亦方亦圆。学者欲其方,易板滞;欲其圆,易油滑。此中消息,最宜微会。
   (59)唐人严于法,所谓法者,不过左顾右盼,前呼后应,笔笔断,笔笔连,以及修短合度,疏密相间耳。
   (60)欧书貌方而意圆;褚书貌柔而意刚;颜书貌厉而意和。
   (61)临汉碑宜有石气,然非拳曲之谓也。问:何谓石气?曰:不可说。
   (62)颜书极神妙,以深墨重笔效之,辄不合度。问:神妙何在?曰:凡学人所不能到处,即其神妙处。
   (63)学汉魏晋唐诸碑帖,须各各还他神情面目,不可有我在,有我便俗。迨纯熟后,会得众长,又不可无我在,无我便杂。
   (64)古碑无不可学,如北朝诸摩崖,手不能摹,可摹以心。心识其妙,手亦从之。
   (65)李北海书,每字上半右边皆极欹,至末画两边放平。欹故峭,平故稳,不独北海为然,北海其尤显者也。与其肥也宁瘦,与其肆也宁谨。
   (66)褚书高明,欧书沉潜。学欧不成,刻鹄类颊鹜;学褚不成,画虎类狗。
   (67)唐碑最难学,一画有一画之步位,一字有一字之步位。一画走作,即为一字之累;一字走作,即为通幅之累。若汉与六朝,自可因失得救,因难见巧,非若唐碑之一无假借也。
   (68)汉隶为篆、楷中间过脉。《石门颂》篆意多;《西狭颂》楷意多。
   (69)正书居静以治动,草书居动以治静。
   (70)行书有真行,有草行。真行近真,而纵于真;草行近草,而敛于草。
   (71)书家无篆圣、隶圣,而有草圣。盖草之道千百万化,执持寻逐,失之愈远,非神明自得者,孰能臻于至善耶。
   (72)颜书贵端,骨露筋藏;柳书贵遒,筋骨尽露。
   (73)山谷擘窠书,学《 鹤铭》,瘦劲清栗,真出铁石手腕。
   (74)临书,易得意,难得体;摹书,易得体,难得意。
   (75)心能转腕,手能转笔,书便能如人意。
   (76)不熟则不成字,熟一家则无生气。熟在内不在外,熟在法不在貌。
   (77)学一家书,知其好不知其恶,学诸家书,好恶了然矣。
   (78)不见真迹,不知妙境;不观古刻,孰辨败笔。
   (79)字有三品,曰庸,曰高,曰奇。庸之极致曰时,高之极致曰妙,奇之极致便不可知。
   (80)古人法书,篇有篇法,行有行法,字有字法,画有画法,是以名帖,只字半行不可苟且。
   (81)好古不知今,每每入于恶道;趋时不知古,侵侵陷于时俗。
   (82)字熟必变,熟而不变者,庸俗生厌矣。字变必熟,变不由熟者,妖妄取笑矣。
   (83)初学书,先须大书,不得从小。
   (84)钟太傅云:多力丰筋者胜,无力无筋者病。卫夫人云:意在笔前者胜,意在笔后者败,二语皆佳绝。
   (85)有功无性,神采不生;有性无功,神采不实。
   (86)小心布置,大胆落笔。
   (87)结字因时而转,用笔千古不易。
   (88)篆字必须正锋,须用饱笔浓墨为之。
   (89)学篆字必须博古,古器之款识,神气敦朴,可以助人。
   (90)篆书中小篆、真书中小楷,非强纸不可。二体行笔,不得急就故耳。
   (91)未曾从事于汉隶,而欲识晋唐楷法,恐数典忘祖,终不济事。
   (92)晋唐媲美,晋以韵胜,唐以力胜;晋人法度,难以揣摩,唐人法度,历历可数。
   (93)智永、世南得宽和之量,少俊迈之奇。
   (94)欧阳得秀劲之骨,而乏温润之容。
   (95)颜柳得庄严之貌,而失之板。
   (96)李北海得豪挺之气,而失之疏窘。
   (97)过庭得逍遥之趣,而失之俭散。
   (98)旭、素得超逸之兴,而失之怪。
   (99)米元章书得纵逸之致,惜时有谐笔。
   (100)赵孟 頫得温雅之态,然过于妍媚。


论 笔 墨 砚
   
    论笔墨 
    俗论云,善书不择笔,盖有所本。褚河南尝问虞永兴曰:“吾书孰与欧阳询?”虞曰:“询不择纸笔,皆得如志,君岂得此!”裴行俭亦曰:“褚遂良非精墨佳笔,未尝辄书,不择笔墨而妍捷者,余与虞世南耳。”余谓工不利器而能善事者,理所不然,不择而佳,要非通论。又世俗评墨诀云:“拈著轻,嗅著馨,磨著清。”此亦非真知墨者。盖墨质贵重实,轻则不坚;色贵光黑,清则不浓。又墨之香者多使脑麝,好恶初不在此,且生蒸腐。今其所论皆非佳墨所宜,俗辈之见不明,其说不可据如此。 
     
    论纸品
    《兰亭序》用鼠须笔书乌丝阑茧纸,所谓茧纸,盖实绢帛也。乌丝阑即是以黑间白,织其界行耳。布缕为纸,今蜀笺犹多用之。其纸遇水滴则深作窠臼,然厚者乃尔,故薄而清莹者乃可贵。古称剡藤本,以越溪为胜,今越之竹纸甲于他处,而藤乃独推□□<缺二字>清江。清江佳处,在于坚滑而不留墨。新安玉□□<缺二字>理极腻白,然质性颇易软弱,今士大夫多糨而后 □<缺一字>,既光且坚,用得其法,藏久亦不蒸蠹。又吴人取越竹以梅天水淋□<左“日”右“良”>,令稍干,反覆硾之,使浮茸去尽,筋骨莹澈,是谓春膏。其色如蜡,若以佳墨作字,其光可鉴,故吴笺近出而遂与蜀产抗衡。江南旧称澄心堂纸,刘贡父诗所谓百金售一幅,其贵如此。今亦有造者,然为吴、蜀笺所揜(同“掩”。),遂不盛行于时。外国如高丽、闍(dū)婆亦皆出纸,高丽纸类蜀中冷金,缜实而莹,闍(dū)婆者厚而且坚,而长者至三四丈。高丽人云,抄时使幅端连引,故得尔长。胡人用作帷幄,修斋供财张之满室,若有嘉会,乃更设花布及罽<原字无“厂”>蜀所为者。 
 
  论砚  
    砚贵细而润,然细则多不发墨。惟细而微有错锷,方其受墨时,所谓如热熨斗上溻<此字无法输入,以“溻”替,应为火字旁>蜡,不闻其声,而密相粘滞者,斯为上矣。墨贵黑光,笔贵易熟而耐久,然二者每交相为病。惟墨能用胶得宜,笔能择毫不苟,斯可兼尽其善。又砚忌枯燥,则易吸水;墨忌濡湿,则易昏滞;笔忌干捺,则毫随胶折。故爱砚之法,当以髹匣相之,不惟养润,亦可护尘。研墨当旋滴水,勿使停积。昔人多用砚板,不凿墨池,政恐胶久而凝滞也。用笔时,当先以清水濡毫令稍软,然后循毫理点染,仍别置洗具,用毕随即涤濯,勿使留墨,则难秃也。藏墨当以茶蒻包之,又以绵裹而入于椟,则蒸滃不能入。藏笔宜皂角子水调铅粉蘸上,则不生蠹。如上诸法,留意文翰者皆能知之,今谩书示儿辈耳。如藏笔则高挂,用木匣悬于梁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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