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

TOP

何祥美:光荣之旅锤炼的男儿本色(二)
来源:行中国看天下  作者:祁振欣 【 】  2011-08-22

    从那时起,每天早晨何祥美都比大家提前半个小时起床,自己先去跑趟3公里,等到连队出操时,和大家再跑个5公里。全副武装上阵的他,上身沙背心加四枚手榴弹,腿上绑了沙绑腿,总负重接近10公斤。有时实在跑不动了,战友们就在旁边喊口号给他鼓劲儿。操课时,何祥美那些加重的“装备”一件都舍不得脱,一天训练下来,全身的衣服就没有干过。一次攀登楼房训练,按照要求必须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跃起来抓住三楼的下边沿。“全副武装”的何祥美重达近百公斤,跳起抓三楼阳台下边沿时一把没抓到,整个人笔直从二楼往下坠落,吊在了保险绳上。有人说算了,不要爬了,这种项目对你来说太危险,减肥也犯不上那么拼命。可当倔强的何祥美重新站到二楼阳台时,楼下又响起了善意的掌声。

    2005年全军达标考核中,何祥美被抽中了5公里越野比赛。一位考官故意抽点了队列中的小“胖墩”,想看看这个矮胖矮胖的小伙子能不能真的跑下5公里路程。结果何祥美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达标考核。这时的他已经比刚入伍时瘦了十几公斤。最终,锻炉与利剑相互成全,充满了韧性的何祥美在部队这座大锻炉中终于百炼成钢。

    2005年8月,闽南夏日,酷热难耐。何祥美所在的狙击手集训队展开了昼夜潜伏课目的训练。潜伏课目要求战斗员必须全副武装,身着伪装服,纹丝不动地隐蔽于丛林深处,一待就是两三个小时甚至更久。

    何祥美所在的潜伏区是一片长满荆棘的密林。从他寻找到一个有利地形潜伏下去之后,一直坚持到最后课目结束。集合的时候,何祥美满手满脸的红疙瘩,战友们问:“老何,你多大了,怎么这么一脸青春痘啊?”

    几天后的训练挑在夜间进行。这次训练设置了战场敌情,并且是在雨天进行,空气闷热潮湿,不利于狙击手潜伏。为了达到训练目的,何祥美选择了一个沼泽地旁的深草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潜伏下来的何祥美密切注视着目标区。突然,何祥美感到身上有东西在蠕动,而且时不时的还会有针扎般的疼痛:“惨了,一定是趴在毒蚂蚁窝上了!”何祥美心里颤了一下。而这时,涂满迷彩油的脸上也陆续招来不少蚊虫的“光顾”,奇痒无比。此时的何祥美强行定神:“不能动,动了就失去了训练的意义。”对体验“训练的意义”抱有一份热切的执著心,何祥美一边这样告诉自己,一边咬着牙一秒一秒地坚持。

    第二天早上出操,队友见到何祥美就笑:“老何,脸上‘痘痘’又多啦!”可是当队长道出了何祥美脸上红“痘”背后的真相时,队友们不禁面面相觑。潜伏在虫蚁堆里的何祥美,遇到蚊虫叮咬不挪不动甚至不肯伸手挠一下,全凭着一股韧劲坚持下来。暂时的毁容,换来了一次不打折扣的训练,换来了对自己的成全。这就是充满韧性的何祥美,似乎砸不弯、拉不断,在一次又一次对极限的挑战中,何祥美都是这样成全了自己。无论是训练场长时间据枪定型、野外潜伏,还是深水下潜,何祥美都是部队的极限纪录保持者。

“打仗需要什么,我就练什么”

    不是每个人的军旅生涯都会面临生死挑战,和平时期更是如此。但三级士官何祥美已经在死神头顶飞来飞去,盘旋了几个来回。当然,这并不是他的狙击训练带来的危险,一切都源于他内心的“不安分”,何祥美最热爱的是枪,但他的目标是成为一个能打仗的兵:“打仗需要什么,我就要练什么、钻什么、精什么。”

    参军后的第一次教育课上,何祥美观看了一部反映伞降训练的录像片,战友们驭伞归来的帅气样子让他神往不已。一天,天刚蒙蒙亮,哨兵见何祥美穿着背心、短裤跑了出来,以为他去上厕所。可20多分钟不见他回来,就跑到厕所去找。谁知,何祥美正在两米高的土堆上爬上爬下,反复模拟练习离机着陆动作。加班加点给自己开小灶,已经成了何祥美的标志行为。很快,何祥美掌握了跳伞动作的要领,成了首批通过考核的义务兵。第一次跳伞,何祥美找到连长柴道国说:“从上面跳下来的时候我怕我会腿软,到时候能不能请教员推我一把,或者踹我一脚?”这话让柴道国铭记至今,不给自己留后路,不达目的不罢休,貌不惊人的何祥美内心有着常人的脆弱,更有着常人不具备的、天然的缜密和坚决。新兵第一跳,按规定落地点在指定点周围一公里范围内都算合格,而何祥美落地误差仅50米。

    部队组织翼伞实跳的那天,伞降场风速达到11米/秒,接近了翼伞抗风性能极限。指挥员考虑到他是第一次实跳,打开飞机舱门前劝他说:“今天风太大,你就别跳了。”可他硬邦邦地回了一句:“老兵行,我也行!”不料第一次跳翼伞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迎着扑面的冷风跳出舱门之后,何祥美按照流程打开主伞,却发现收口绳打结,伞翼打不开了。他用力拉动操纵杆,设备依然毫无反应,整个人像一发炮弹一样急速下坠。9秒多钟的时间里,何祥美脑子里飞速回想着险情处置预案。飞速下坠中,他一把拔掉飞伞把柄,甩掉主伞,再拉开备份伞,有效避免了备份伞再和主伞纠缠在一起。片刻之后,何祥美安全准确地落在直径5米的着陆圈内。凭着这股血气,何祥美入伍头三年,就实现了“三级跳”:第一年主动请缨参加跳圆伞,成为新兵“第一跳”;第二年请求破格参加难度更大的翼伞实跳,也是同年度兵中的“第一跳”;第三年他参加某新型装备试飞,成为部队的“首飞尖兵”。

    2006年,担任某新型装备教员的何祥美,带着学员彭新建在闽南上空进行训练。起飞不久,发动机突然熄火,何祥美迅速寻找迫降场地。可左前方是居民区,右前方是梯田。如果飞入居民区,必定撞上房子机毁人亡;如果飞入梯田,即使可以保住性命,机器也会损毁。千钧一发的时刻,何祥美让前座的小彭松手,自己握紧操纵杆,果断向右180度大转弯。这一动作在平时训练时是被禁止的,因为大幅度转弯可能造成轻薄的机身侧翻,有坠毁的危险。但火烧眉毛之际,何祥美棋行险招,一边向下滑行一边完成了180度转弯,最终在训练场跑道安全降落,人机的安全都得到了保证。

    2003年冬天,海底潜水课目考核现场。何祥美穿戴好装具,第一个跳入冰冷的海水。在8到10米的距离上,他每潜下一米,都需要更长的时间来调整。深处的水压给他的眼睛、耳朵、肺乃至每一根血管带来难以承受的胀痛。10米、11米……何祥美以12米的成绩刷新了该部队战斗潜水训练的纪录。

    万米泅渡训练中,部队遇到了风雨天气。半空中乌云堆积,海面上翻起层层白浪。为了检验实战背景下的泅渡能力,部队照常下水。开始游时,全班保持了整齐的队形。3000米后,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风更大了,海面上的波浪骚动起来,何祥美发现,战士苏雄志已经体力不支了。连续不断的大浪来袭,有两个战友想游过去拉他,却被浪头推了回来。紧要时刻,何祥美潜水穿过5个连环浪,赶到苏雄志跟前,一把把他拉起来,丢给他一个救生圈。滚滚浪花中,全班爆发出一片喝彩……“枪王”的选择

    2007年11月,何祥美又一次接到了射击表演任务。只不过这次观看他表演的人身份特殊,是刚在厦门听取汇报后专程来队观看何祥美射击表演的国家某部门领导。

    “枪王”的射击没有任何悬念,200米距离,两颗子弹全部命中人头像靶。

    何祥美的射击特色是不急、不快,沉稳而精准。他的眼神和气息都已经练得纯熟无比,以至于部长以为端着狙击步枪射击200米靶只是一场花拳绣腿的作秀。“我的枪法也不错,我试一试。”领导拿起何祥美的枪,用手枪射击式的立姿端起了狙击步枪。

    5发子弹应声而出,报靶员急坏了。5声枪响明明已经过去了,靶子上一个弹孔也没有。听着对讲机里不断的催促,他左右为难:报还是不报?怎么报?场面有些尴尬,领导急了,他亲自看靶,发现头像靶毫发无损,5发子弹全部脱靶。领导爽朗一笑,由衷地夸赞何祥美:“小伙子,你确实厉害!”

    不像以往观看表演的其他首长,领导看完表演和集团军、部队的首长进了会议室。“我们打算直接从部队招一批现役狙击人才,那个‘枪王’能不能让我带走?”他的单刀直入让队领导一惊,这是来挖人才了!队领导深知“枪王”的价值,和集团军领导简单碰头后委婉表示:何祥美是部队乃至整个集团军部队狙击手集训的“教头”,是部队好不容易挖掘培养的狙击人才,希望领导松手。

    进了政府部门就是国家干部、公务员,与何祥美现在的身份是天壤之别。但是听说了这段插曲后的何祥美却是安之若素。已经是三级士官的何祥美,每面临一次去留之间的抉择,都会遇到像这样的机会。家乡的企业、驻地的老板、公安机关、政府机关都曾经向“枪王”抛来橄榄枝,还有老板出天价聘请他做保镖的,但他的部队生活还没有过够。当初来当兵就是不想给自己的青春留下遗憾。现实和理想纵然有差距,真实的军人纵然没有电视上那么光鲜、威风,但适应了军旅生活之后,何祥美和大多数精英战士一样,爱上了军营生活。他还想在现有条件下,再尽量多地开发自己的潜能。作为班长,作为教员,他还想留下来,等待着新兵中下一个、再下一个何祥美的出现。

    在何祥美的开发和等待中,他雄赳赳的军营生活主旋律下,一条温柔的和声轻轻加了进来。2005年,在妹妹何飞燕的撮合下,何祥美与妹妹的好朋友朱燕苹开始恋爱了。在家乡,何祥美的军人身份颇为人所羡慕,朱燕苹和这位从小就认识的同龄人之间,爱情发展迅速。一个在江西老家,一个在福建军营,这对恋人一年难得见上几面,但他们的爱情还是坚持了下来。2009年春节前夕,何祥美与朱燕苹的婚礼,终于在推迟了4次之后,在家乡举行,近一年后,他们的儿子也诞生了。与“枪王”的婚姻时常让朱燕苹心情复杂。不仅仅是面对地方企业开出的高价年薪,“我动心了,他没兴趣”;也不仅仅是在聚少离多的婚姻生活,公公婆婆都很支持何祥美在部队留下来,不希望他急着离开部队。面对革命老区的乡亲们,作为军属自然是无限风光。面对外界,“枪王”妻子的身份也让她的名字屡屡见报,时常需要和媒体打交道。但是在结婚之初,这个“80后”军嫂也有过很多挣扎:“别人结婚挑一个好日子,但我们的婚礼前前后后挑了4个日子。第一次推迟婚期的时候我就在想,他们那部队的人难道都不结婚的吗?”就在举行婚礼前几天,何祥美又接到通知,前往北京开会。朱燕苹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了这段时间,万一到时候何祥美又赶不回来,难道要自己去参加婚礼吗?婚礼前一天,何祥美从北京赶回来,带着他领回来的奖章。他们的婚礼在朱燕苹看来简朴、隆重而光荣:“嫁给他,是我一生最大的荣幸和幸福。”

大地网责任编辑:萧风


首页 上一页 1 2 下一页 尾页 2/2/2
打印繁体】 【关闭】 【返回顶部
上一篇青春放歌大山中 下一篇[观点]南海一战迫在眉睫

大地视频

《心经》

看天下热点

图文朗解